香港鎮壓的真正成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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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 protester is tackled by riot police during a demonstration outside the Legislative Council in Hong Kong, June 12, 2019.
© 2019 AP Photo/Kin Cheung

香港政府本週三公布今年預算，包含一項新的開支：「維護國家安全」。它的標價是80億港元（約合10億美元）。此外，警務預算達到258億港元，較去年增加百分之25。

沒有證據顯示香港的普通犯罪突然泛濫。預算劇增是北京去年6月實施嚴苛的國家安全法的結果。被問到這些錢會花在哪裡，香港財政司司長不願說明，僅撂下一句「不便多說」。

在中國大陸，公共安全開支的數字可以用來推估鎮壓力度，特別是比較漢族和其他少數民族地區年度數據的差異。中國當局的安全開支在過去十年不斷增加，但在少數民族區域的增幅更大。

這些開支實際上可能助長鎮壓與反抗的惡性循環。2011年，人權觀察分析四川省阿壩州（藏族地區）的安全開支發現，這類開銷的增加，加上大批逮捕僧侶等挑釁式治安手段的採用，可能導致緊張升高。

香港可能也在上演同樣劇碼。在2019年群眾抗議期間，原本紀律嚴明的香港警隊搖身變成中國政府的鎮壓機器。警員對示威者拳打腳踢、噴胡椒水、發射催淚彈，有時對已被壓倒在地的民眾也不放過；他們向群眾開火造成數人失明，包含一名記者。在記者會上，警方對其行為給出荒誕無理的解釋。

警隊權力高漲卻缺乏問責，反映在港府預算中「獨立監察警方處理投訴委員會」（並無實際調查權）的經費比去年減少了百分之4。

80億港元國安預算不是小數目，尤其香港正因新冠疫情出現前所未見的預算赤字。但對人的傷害——從中國鎮壓邊疆的歷史看來只會愈演愈烈——才是真正的警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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